活在楚门的世界,好与坏都取决于导演的心情,被人当宠物活活耍了两年半。
&esp;&esp;她不是没有调查过廿荥大学时都在干什么,甚至还跟踪过她一段时间。
&esp;&esp;叁点一线的生活没什么看头。为了不跑步曾在体艺馆值过班,被野猫抢站自己的座位后会站在远处生闷气;当过马拉松志愿者,四点半起床,穿着雨衣在服务区站了一整天,走之前还抱回来一打香蕉;除了上课就喜欢闷在图书馆看书写日记,还爱发呆。
&esp;&esp;很呆。
&esp;&esp;“还不是因为你那会儿没分干脆。在韩国时我还在你家楼下见过她一次呢,是来找你的吧。”
&esp;&esp;林付星擦头的手顿了顿,她有些艰难地听到自己问竹羽椿说:“她来找过我?”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?你还在什么时候见到过她?”
&esp;&esp;“就那一次。”竹羽椿试探地朝她眨了眨眼,“怎么……你忘啦?”
&esp;&esp;林付星继续擦着头发,先前有些急切的逼问声不复存在,只是不知道这莫名的心悸什么时候能平稳下来。
&esp;&esp;“是没印象了。”头发被擦得竖起来几根,跟被电了似的。
&esp;&esp;“你记忆不会也缺失了吧?”竹羽椿撑在床上,眼睛扑棱扑棱的,“那你还记得什么?快说快说,还记得那个和你一个班的问你要联系方式的同期练习生叫什么吗?现在火得一塌糊涂,要不是你跟我说了他的事,我都没想到他是那样的畜生,我呸!”
&esp;&esp;“他长得还没柏预沅好看呢,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小女孩喜欢他,长得就很普通啊。”竹羽椿吐槽道。
&esp;&esp;“我当然记得。”林付星蹙眉,她还想问廿荥的事,但看竹羽椿这架势,她了解的并不比她多。
&esp;&esp;林付星隐约觉得,应该不止一次。
&esp;&esp;毕竟她这么黏人。
&esp;&esp;“那你还记得那个总是夜晚出没的室友吗?还有那个经常和你在便利店偶遇,和你一起去学校的同学,你那会不是眼睛缠着纱布看不清路嘛,她充当你一个星期的导盲犬呢。那次你被练习生纠缠,她不是还替你解围的嘛?”
&esp;&esp;“记得是记得。”林付星揉了揉太阳穴,她闭上眼,仔细回想着竹羽椿说的这些人的长相,除了那个练习生,其他两个人长什么样,她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&esp;&esp;她被林德功关了叁天,长期的幽闭环境让她的眼睛很长一段时间受不了刺激性光源,闭上眼都会感觉眼皮在灼烧,所以她在医生的建议下,蒙眼生活了一小段时间。
&esp;&esp;也正是因为她这一特殊的造型,接到了她人生的第一部戏,准确的来说,那是一部微电影。
&esp;&esp;也许是心有灵犀,竹羽椿乘胜追击:“那个和你在西班牙拍对手戏的演员你还记得吗?你演瞎子,她演哑巴,你都看不见了还在剧组撩拨人家,就欺负她不能说话。”
&esp;&esp;“我、记、得。”林付星扶额,“我真没失忆。”
&esp;&esp;只是……为什么连这个人她也忘记了对方的样貌?
&esp;&esp;难道上述的叁个人都是大众脸不成?
&esp;&esp;“我还记得这个导演是看我俩站在那拍照,觉得我俩很符合她心中的人选,想找你来演哑巴,但你嫌木乃伊的服装太脏就没同意,她们刚好遇到一个更合适的人选,所以才作罢。”
&esp;&esp;“你还在剧组陪我拍戏,给我眼睛上药。”
&esp;&esp;竹羽椿欣慰地点了点头,这才相信林付星没失忆。
&esp;&esp;“所以那个演哑巴的长什么样?”耳边砰砰的心跳声,尽量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的语调,问着一个她有着答案但不确定的问题,“男的女的?”
&esp;&esp;“嗳……我怎么也记不清了,我就陪了你叁天!原本规划得好好的叁天去哪玩都被这个该死的剧组捣乱了计划,你说他们跟半路拦你让你下载快手极速版的大学生有什么区别,好不容易拍了两个星期,结果连个片酬都没有,还找借口说什么母片丢了,我都没看到成片,气死我了。”
&esp;&esp;竹羽椿越说越激烈,林付星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,心里那股气也随着她惟妙惟肖的叙述消散了。
&esp;&esp;就算她记起了那些人都长相又能怎样呢?
&esp;&esp;总不至于这些人都长着廿荥那张脸吧。
&esp;&esp;“你还记得你拍戏时的趣事吗?和我讲讲呗?”
&esp;&esp;“还真记不清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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