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大程度保证自己行动的安全,并间接为母报仇。
&esp;&esp;正在她思酌下一步路线该如何行进时,电话那头又说起来:
&esp;&esp;“另外,你之前让我留意雷太的动向,有眉目了。她近期除了去了几次基金会,还有六月底要去北京的行程。”
&esp;&esp;北京。
&esp;&esp;听到这个地名,女人心下一抖。
&esp;&esp;她不禁回望桌上台历,爸爸的忌日在七月初…六月底…雷宋曼宁要去北京做什么?齐诗允眼神骤然变得锋利,握着手提的指节力道慢慢加深,沉默了少顷她才开口,声音冷冽:
&esp;&esp;“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“继续留意,特别是接近七月三号那天,如果她有任何去柴湾坟场的迹象,立刻告诉我。”
&esp;&esp;挂断电话,女人缓缓走回办公桌后坐下。
&esp;&esp;她抬起手指,下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枚冰冷的铂金吊坠。
&esp;&esp;方佩兰寄厝仙馆前,她曾放出消息,但雷宋曼宁并未出现,也并未有任何动作。
&esp;&esp;但爸爸不同……
&esp;&esp;如果雷宋曼宁心中…真的对自己的爸爸存有一份超越寻常的愧怍或旧情,那么在他的忌日,她极有可能前去祭拜。
&esp;&esp;那天,就是最好的机会。
&esp;&esp;一个「偶遇」,一场对话,便可以揭开尘封真相的序幕。而自己需要精心策划这场相遇,小到每一个表情,每一句话,都要恰到好处………
&esp;&esp;背靠落地窗外一栋栋冷硬的建筑轮廓,齐诗允脑中思绪万千却又清晰无比。目前每一步,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,这张网,还需要再织密一点,让所有对齐家的惨案有所亏欠的人…付出应有的代价!
&esp;&esp;一转眼,就快进入六月。
&esp;&esp;经历过失去至亲的悲痛,也经历了被爱人欺瞒的心如刀绞,齐诗允依旧是那个一丝不苟、专业高效的齐总监。
&esp;&esp;她将自己彻底投入工作之中,让每一个环节都无懈可击。日程表被填得密不透风,处理公务时依旧逻辑清晰,决策果断,甚至比以往更加高效锐利。
&esp;&esp;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这疯狂的工作节奏,既是绝佳的掩护,也让她有充足且合理的理由,去频繁接触雷家相关的商业信息,乃至雷宋曼宁可能出现的社交场合,更是她用来麻痹自己感性情绪的唯一方式。
&esp;&esp;只要一停下来,阿妈惨死的画面、程啸坤断气时的眼神、雷耀扬痛苦绝望的表情…就会无休止地撕裂她,那种痛楚像挣脱不掉的泥沼,能将她溺毙其中。
&esp;&esp;忙碌,是堵住情绪洪流的沙袋,哪怕它摇摇欲坠。
&esp;&esp;齐诗允将自己投入无穷无尽的工作中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让大脑停止回放阿妈舍弃生命换自己活下来的情景,才能停止去挂念…那个让她爱恨交织的男人。
&esp;&esp;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强忍丧母之痛,用工作麻痹自己,纷纷投以同情和敬佩的目光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这层冷静专业的外壳之下,压抑着何等汹涌的暗流。
&esp;&esp;一方面,重回社交与工作圈,是接近雷宋曼宁最自然、最不引人怀疑的方式。雷太作为本港名流,总会出现在某些viargo需要维护关系的场合。
&esp;&esp;另一方面,这近乎自虐式的工作强度,确实是她目前能想到的、掩盖雷耀扬残存感情的唯一方法。
&esp;&esp;每当思绪稍有闲暇,在三圣大殿中,那双痛苦又深情的眼眸就会闯入脑海,让她心口抽痛。而那枚贴在胸口的骨灰项链,又会瞬间将这点柔软冻结成冰。
&esp;&esp;可齐诗允没发觉,她的异常「正常」,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。
&esp;&esp;下午三点,施薇直接推开齐诗允办公室的门,不由分说地抽走她手中正在校对的新闻稿,毫不犹豫扔在桌上:
&esp;&esp;“喂,yoana,你当自己是铁打的?最近晚九点之前你都没离开过公司。”
&esp;&esp;“快跟我走,我约了lc的joey试新季手袋。”
&esp;&esp;“新闻稿不会跑,但最新一季的客户情报稍纵即逝。试完我们顺便在旁边饮个下午茶,放松下。”
&esp;&esp;对方语气强势,理由无懈可击。
&esp;&esp;齐诗允抬起头,对上施薇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,把所有推脱的话都咽了回去,只能勉强笑了笑回应道:
&esp;&esp;“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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